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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引領順從者,但拖曳不情願的人。」

在工作場域會見識到許許多多的人,各領域的專業人物,熟了有些工作之外的言談,聽見我的興趣是寫詩及小說,泰半露出不可思議的眼光。客觀的會說,你的工作是這個那多點興趣也滿有趣的,如果光寫文章應該會餓死吧。或者直接的說,現在誰還在看那個。這個那個之間總比母親當年聽見我想當作家時隨手扔來的菸缸還較好回應些也不太痛。即使那時家中佔滿大小獎項全是我語文競賽得來的,但文學可以掛在牆上但不能當飯吃,如果說出當老師或是公務員對長輩或許才是理想的答案。母親的擔憂以一種歪曲的形式表達出來,就像錯用的詞性。
 
這個世代的孩子衣食無虞,父母也不像我那年代那麼傳統。豐沛物質生活又是少子化時代,照理他們都能自在發展自己的興趣。只是文學跟藝術那些基本的人文素養,沒有在這一代發展到頂峰,卻反而跌到了某個斷層。
因為種種的緣故,新一代年輕人對於文字修辭的使用能力已經低落到令人驚異的地步。在網路的發達與資訊的爆炸之下,大量書寫並沒有提升文學的素養,反而使語彙日漸口語化。所見的文章,錯字跟注音文以及類似失智孩童的語句所在皆是,而大部分甚至發於成人之口。我們不去細究那些根本到底在哪裡出了問題,因為評斷是非沒有辦法給予現實狀況一個正面意義。就如同新聞報導在現世不得不的變成了一種大眾化的展演。犬儒主義者說: 「我們沒有辦法控制外在世界,但是我們有能力控制我們的慾望。」
 
我同意這前半部的觀點,但請容我改變主張。
 
我們可以控制我們慾望的方向,讓我們慾望一個更美更和諧的世界,積極的建築更美好的屋宇。我們值得並且我們應當更加貪婪。狄奧根尼(Diogenes)式的禁慾是種消極,而禁慾只會讓人口衰減城市毀滅。晴天不應該只是晴天,也不是周杰倫的流行歌曲,或許我可以大聲的說,那很接近楊牧式的時光命題,是北半球的鱗狀雲點點反射。這樣的光線跟午後,不要只給我Sunny,我可以跟Carie,Amy,Joy等任何尾音押韻的女子Dating ,跟她上床做愛不在床上也可以。如果不玩對仗工整的平仄遊戲,只要你給我24個節氣關於變換的隨想,我渴望並且放縱我任何酒神的想像。
我慾望整座城的嘴巴。隱地說的那個口沫橫飛的年代,我們不該逃亡。讓我們帶著牧笛把失蹤的耳朵引領回來。

文學的確是開始式微了,這點我們不能否認。眼看文化在傳承之中因為快速的時代變遷流沙般崩毀,在世代之中向下紮根,向天伸展,計劃性的展現這個城市的風景是我們這代必須持續著做的。這年代已有太多憤怒的聲音,或是消極的抱怨。書寫該可以覆述美好的記憶,記敘光和雨。那是我們必得留下的時光寶盒。如果城市沒有綠意,那麼我們就自己種樹,即使是一盆小小的薄荷都會是抹新鮮的呼吸。

藝術家村上隆說過:「如果要讓有才華的藝術家,延續他的壽命的話,就要把他具備的藝術技術,變成商業模式來經營。」
現代化的生活讓人不得不去接受速食文化,那麼我們是否可以把文學做成精巧的壽司讓所有的人都能輕鬆的享用?發現問題,並且去解決它,生活不像希爾伯特的二十三道數學難題(Hilbert 23)那樣的抽象,生活是具象的風景。

「命運引領順從者,但拖曳不情願的人。」

 文學不難懂也不艱澀,他們是優美的語言與生活。

  小野洋子一九六三年的手札寫下:"Imagine the clouds dripping. Dig a hole in your garden to put them in."。這幾句話帶給藍儂啟發的靈感,於是他寫下了"Imagine"這首歌。"Imagine"為建構多元性的未來提出了概念性。而對於這個城市,我們理應有著相當程度的眷戀。

幻想全人類 共享這美麗世界 你可以說我在作白日夢 但我並非唯一的一個

 

如果我們所看見那漫長蜿蜒直線是我們所需經營的人生,不要隨波逐流。
駐足垂首,那條短促的垂線,那是極為短暫卻很明晰的自我定位,裡面每人都將可以發現他們自我的美與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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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ge5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